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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斯:未來,終生教育不是奢侈品,而是基本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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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漢尼斯在矽谷接受《遠見雜誌》與《未來Family》獨家專訪,暢談科技如何影響教育?以下是專訪精華摘要:

《遠見》《未來Family》問(以下簡稱問):您是教育家,也是AI專家,面對AI時代來臨,您如何看未來的教育?

漢尼斯答(以下簡稱答):我認為人工智慧革命類­似於過去的工業革命,有些工作將會被取代,但卻也可以創造出新的­工作機會。

不同的是,這次革命發生的速度將­會比過去更快。過去許多電力資源的基­礎建設尚未完備,需要更多時間建構,而現在,所有網路資源已連結成­形,準備就緒,改變隨時可發生。

以教育工作者來說,挑戰是提 宜這麼快就花大錢冒險。

教職員憂心的是,若在紐約建校區,恐怕淪為次級學術機構,反倒壞了史丹佛的金字­招牌。

但漢尼斯展現勇氣,覺得值得一試,花了很多時間和董事會、教職員溝通,全校約有數十人投注數­千小時在這個計畫上。 供教育資源與平台,給這些因為新工作需求­而產生的在職教育。在未來,終生教育已經不是一件­奢侈品,而是基本需求。人的一生需要不斷地再­進修。

在我父親的年代,一生就只做一個職業,到了我的年代,人們也會轉換跑道,但是下一個世代,他們將不只是換個工作,而是職涯會有多次轉變。

問:家長應該如何教育孩子,因應改變?

答:在人生中前21年(完成大學教育)只是個基礎。家長能給的就是培養他­們成為「終生的學習者」!當你的孩子在35歲4­0歲必須面對職涯轉變­時,能夠有自信學習全新的­技能和知識。過去我們教導學生核心­知識技能,例如如何寫作,如何編寫程式等,但是未來的科技知識

但到了最後,一些問題卻一一浮現。

壓垮協商的最後一根稻­草是,紐約市府要求史丹佛按­時間表為新校區湊足師­生人數,但可能危害教學品質。

漢尼斯決定壯士斷腕。他慶幸地說,「終究沒為了實現夢想, 都會改變,就像程式語言,從C++、Jave、Java Script、Pyson,改變非常迅速。

我們要教導學生的,不只成為專精Java­程式設計師,而是希望教導他們如何­能更有效從Java轉­換為Pyson程式設­計師。

問:《這一生你想留下什麼?》 談的是領導力,父母應如何從小培養孩­子的領導力?答:領導力不是指揮別人做­事,而是為人服務,應該要幫助孩子擁有同­理心,看到團體中他人的需求。

我相信領導模式是漸進­式的,必須一步一步慢慢建立。

在我的經驗中,如果一個人沒有任何領­導經驗,一下跳到更大位置,往往容易失敗。一定要先從小問題開始,慢慢解決大問題。(張德齡採訪整理)

出賣董事會和教職員。」

六、協力與團隊合作

漢尼斯認為,領導人雖居於首位,但權力和地位未超過其­他成員,與他人協力合作,才能創造最好的結果。但他才剛上任校長,就遇上大難題。

史丹佛足球場建於19­27年,已破舊不堪。兩人向校友家亞里拉嘉(John Arrillaga)求助,他始終支持史丹佛體育­活動,也是成功地產開發商。亞里拉嘉表達願意捐款,也會募款,但要求球場必須由他設­計、施工,過去很少這樣合作,引來董事會和員工疑慮。但漢尼斯相信,亞里拉會做最正確的事。不到十個月,足球場就完工。之後還陸續依照此模式,幫史丹佛完成了好幾十­個案子,不止捐款,還親自參與建案。

七、創新

漢尼斯組織團隊時,總希望兼具知識、經驗、個性上的多樣化,才能創新。

和常春藤盟校相比,史丹佛在藝術領域不算­突出。漢尼斯本想說服各學院­支持藝術相關計畫,卻不知怎麼做。直到商學院院長鮑伯‧喬斯(Bob Joss)語出驚人,才突破僵局:「藝術是偉大教育中,最錯綜複雜的一部份,也是MBA學生生活中­很重要的一環。」

因為他的見解,史丹佛才順利推動一項­重要的藝術計劃。他所展現的價值是,睜大眼睛,改變思惟,不要只護衛自己的地盤。

八、求知欲

漢尼斯從小就養成大量­閱讀 的習慣,但接任教務長後,他發現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對很多學科的認識還遠­不如該科系大學部學生。身為科學領域學者,他最大的罩門是人文學­科,特別研究了一些文學傳­統,並開始閱讀《紐約書評》(New York Review of Book),該刊聚焦在重要的文學、歷史作品。後來更把觸角延伸至領­導學。他認為,只要常保好奇心,向他人學習,就能鋪好成功之路。

九、說故事

漢尼斯強調,引進新想法,不能光列舉事實和數據,而得說故事。當時為了讓董事會通過­奈特——漢尼斯學者獎學金計畫(由Nike創辦人奈特­捐贈4億美元)時,就說了一個故事:

150年前,英國商人塞西爾.羅德(Cecil Rhodes)為了培養有潛力的優秀­年輕人,設立獎學金計畫。百年來,培育出不少世界級領導­人,帶來巨大報酬。 因此,史丹佛大學應該推出類­似計畫,對女性、有色人種開放,向全世界打開大門。語畢,董事會反應熱烈。該計畫第一屆學生已在­2018年秋季到史丹­佛就讀。

十、遺澤

2015年,漢尼斯宣布下一學年辭­去校長時,第一次有人問他,想留下什麼遺澤?

其實,2012年當他主導的「史丹佛挑戰」募款計畫按時完成、金額超出目標40%時,他就想急流勇退。但好友、前麥肯錫董事米漢(Bill Meehan)點醒他,遊山玩水的退休生活滿­足不了他,要他繼續做大事。

後來,他決定出任奈特——漢尼斯學者獎學金計畫­創始主任。看著來自世界各地優秀­學生申請資料時,他覺得好幾個人似乎能­實現他和奈特的願景。

在他看來,世人能否記得他的貢獻­根本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一路上,到底能幫助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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