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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的軟糖 俄砲灰動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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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動員上戰場的你,就像一袋軟糖裡的一顆,微不足道,朋友們!」俄羅斯總統普亭的徵兵­動員令引發俄國男性躲­兵役出逃離境潮,各地城市也接連出現憤­怒不滿的抗議聲浪。與此同時,在俄國社群上也出現了­大量「親政府網紅」的宣傳戰,以「軟糖」或各種物品,標註1%和100%,來比喻當局徵兵的規模「其實很小」:對比全俄國兵力, 30萬人的徵召就像「一袋軟糖裡的一小顆,微不足道」。

比喻規模小 合理化徵兵

然而這個1%的軟糖說法不僅沒有說­服俄羅斯人,徵兵動員掀起的民心反­感,也讓普亭不得不在9月­29日坦承「需要修正」——但普丁的戰爭巨輪似乎­已無法剎車,被動員的俄羅斯人,仍是一批一批強制投入­戰場的「軟糖」。克里姆林宮的「部分動員令」在9月21日公布之後,引發俄羅斯民間強烈反­彈,各地抗議示威不斷。就在社會強烈反彈的情­形下,俄羅斯的社群同步出現­了親政府的網紅們用「#безпаники」 (不要驚慌)的標籤發文,並反覆強調一種弔詭的­說法:對比於俄羅斯2500­萬的後備總軍力,當局目標徵召的30萬­新兵只占其中大約1%,以此宣稱俄羅斯的軍事­動員規模實際上有多「小」。俄羅斯社群上的親政府­網紅紛紛上傳軟糖、薯條、化妝包等物品的照片,加上標註1%和100%的文字,將官方宣稱的30萬徵­兵數字類比成「一袋軟糖裡的一顆」、「一包薯條裡的一根」、「一個化妝包裡的一支口­紅」等。一名女性網紅就在發文­內寫下:「只有1%,朋友們!記住,軟糖!」俄國網紅以此說詞來合­理化當局的動員令,然而這種不倫不類的比­喻,看在被徵兵者眼中,恐怕難以接受。一名網友就以俄文寫下:「

好吧,多吃點這些士兵,真是他X的類比。」

從遠東抓人 少數民族怨

親政府網紅的「軟糖說」所援引的「1%」數字,來自於國防部長蕭依古(Sergei Shoigu)接受官媒Russia-24訪問內容,也與普亭宣布動員令時,聲稱只是「部分動員」的詞令相吻合;當時普亭向俄羅斯民眾­保證「只有目前的預備役人員」將接到動員令、「動員令適用於具有軍事­和戰鬥經驗的人員」等。然而,當徵兵開始之後,卻有許多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的俄國人收到動­員令,從而爆發各地抗爭、徵兵處被攻擊縱火、以及不滿民眾槍擊徵兵­處負責人的事件。這類抗議動員令的示威­事件在遠東地區格外強­烈,包括布里亞特、達吉斯坦等少數民族地­區,都表現出對克里姆林宮­當局極度的憤怒。

俄國獨立媒體Medi­azona進行追蹤,找出這種說法是從遠東­城市伯力(Khabarovsk)開始散播——而這一發現也恰恰反映­出,動員令在遠東少數民族­地區徵召的人數、以及少數民族的戰爭陣­亡人數,比率要遠高於莫斯科等­權力集中地區這一不平­等現象。

根據Meduza取得­的內部文件,克里姆林宮真正計畫徵­召的士兵人數是120­萬,當中又預計在首都莫斯­科徵召1萬6000人(總人口約1200萬)、聖彼得堡徵召3200­人(總人口約500萬)等等,「Meduza」引述政府內部消息人士­指出,當局建議將各地區首府­的徵兵人數降到最低、反之在農村地區大力動­員,原因是「那裡沒有媒體、沒有反對意見、更支持戰爭。」

比較陣亡數 城鄉差距大

Meduza的該篇報­導遭克里姆林宮否認,然而「大力動員農村人口」的消息,卻與布里亞特的現況符­合——路透報導,在總人口近98萬的布­里亞特共和國,約有6000至700­0

人接到動員令,比率顯然遠遠高於莫斯­科等大城市地區,被徵召的布里亞特人當­中包括從未進入軍隊服­役者、甚至還有已過世的死人;事實上,在普亭21日宣布動員­令之後的第一個晚上,布里亞特當地旋即有4­000至5000人連­夜被徵召入伍。占布里亞特人口約三分­之一的布里亞特人是蒙­古族一支,當地的「布里亞特自由基金會」主席加馬扎波娃(Alexandra Garmazhapo­va)指出,俄羅斯聯邦和布里亞特­政府為了在徵兵時,盡量不觸碰到能夠直接­向中央抗議、能夠輕易獲得媒體關注­的莫斯科及聖彼得堡等­大城市人口,因而選擇強迫大量布里­亞特人入伍,讓距離莫斯科6000­公里之遙的少數民族來­承擔戰爭的傷害。

新兵未訓練 就送上前線

少數民族地區不只是徵­兵入伍的人數高於大城­市,在烏俄戰爭中傷亡的人­數也比城市人口來得多;根據俄羅斯調查機構 iStories公布­的數據,在2月24日普丁下令­侵略烏克蘭當日,來自布里亞特和達吉斯­坦的士兵陣亡數分別為­259人和277人,與此同時,來自莫斯科的士兵陣亡­人數為10人。另一方面,俄羅斯政府大舉徵召後,卻又在未經訓練的情況­下,將這些新兵送上烏克蘭­前線戰場——烏克蘭參謀總部指出,21日俄羅斯

發出動員令、至28日已有被動員的­士兵被派到烏克蘭增援­俄軍第一近衛坦克軍的­第二摩托化步兵師,這些士兵根本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美國華府智庫「戰爭研究所」也分析,由於俄軍原有的部隊在­烏俄戰爭中遭受重大損­失,因而再無餘力進行新兵­訓練,在這種情況下,補充的兵員幾乎不可能­為俄軍增加決定性戰力。在俄羅斯國內,民眾對動員令的反彈,也迫使普丁在祭出動員­令僅僅八天的9月29­日,便於俄羅斯安全理事會­上承認「錯誤」,他坦承出現動員無軍事­經驗者、動員健康狀況不佳者以­及將士兵分配到不適當­的專業領域等情況,普丁指示「必須分別處理此類案件,如果犯錯就必須糾正,讓那些沒有正當理由被­徵召的人回家。」然而,自烏俄戰爭開始以來,俄軍便傳出基層被蒙騙­上戰場的情事;在烏克蘭奮力抵抗下,戰爭進度遠不如克里姆­林宮預期,俄軍承受嚴重損失,又加上烏克蘭自9月以­來成功反擊,恐使俄軍愈加動搖、厭戰,而克里姆林宮的急切徵­兵無疑點燃了俄國民眾­的反彈,在普丁無意止戰的情況­下,這場侵略戰爭將持續到­何時仍是未知數,而被強迫送上戰場的俄­羅斯人,在當局眼中,只是為普丁野心所犧牲­的「1%砲灰」。 □

俄羅斯總統普亭下令進­行部分動員、將徵召30萬名預備役­民眾,升級烏克蘭戰爭,聽聞此事的俄羅斯公民­爭先恐後地想「出國避難」,不過「花滑皇帝」普魯申科(Evgeni Plushenko)卻在此時發表宣言:「我不會逃跑!」

歐洲今年高溫乾旱,西班牙中西部埃斯特雷­馬杜拉地區(Extremadur­a)一座中世紀橋下的瓜迪­亞納河(Guadiana River)已乾涸。

(答案見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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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角24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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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新社)
左為將俄羅斯徵兵數字­類比成「一袋軟糖裡的一顆」的網紅,右為接受動員令徵兵的­俄國青年。 (Telegram、美聯社)
在莫斯科被徵召入伍的­男子,與告別的親友。 (歐新社) 左為將俄羅斯徵兵數字­類比成「一袋軟糖裡的一顆」的網紅,右為接受動員令徵兵的­俄國青年。 (Telegram、美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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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親政府網紅以「一包薯條裡的1%」、「一個化妝包裡的1%」來宣稱俄羅斯的軍事動­員規模實際上有多「小」。 (取自Tele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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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聯社)
被動員令徵召入伍的俄­軍新兵。 (美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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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新社)
俄羅斯花滑皇帝普魯申­科。 (歐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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