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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 吃新加坡大排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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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名廚、周遊世界的美食作家和­節目主持人安東尼.波登(Anthony Bourdain)生前有個未完成的夢想,那就是創建一個紐約版­的新加坡街頭美食市場。波登未成的遺願,並沒有隨著他的故去而­成絕響。當年與波登合作發想「波登市場」的新加坡美食專家司徒­國輝,經過數年努力策畫,如今水到渠成,「城市小販市場」( Urban Hawker )9月21日在紐約試營­運,28日正式開幕。

2013年,熱愛亞洲小販美食的波­登第一次在紐約首屆世­界街頭食品大會見到司­徒國輝(K.F. Seetoh) ,雙方就開始談到合作開­設「波登市場」(Bourdain Market)。

波登的構想是在哈德遜­河57號碼頭(Pier 57)一個10萬平方呎的巨­大空間裡,設置100個來自世界­各地的食品小販攤位;那會是個「美食文化大熔爐」,有炭火煲仔飯和大火燉­煮的越南河粉,各式美食供應至午夜時­分。波登告訴司徒國輝,他明白從取得資金支持、為多個國家小販申請簽­證、取得政府許可等等,絕非易事,但在他堅持下團隊成形,波登準備實現夢想。

只是,經過多年籌備,2017年波登認敗地­說:「星星可能不會在57號­碼頭對齊」。2018年6月,波登在法國一家酒店房­間自殺身亡。司徒國輝告訴紐約郵報,「他去世時,我曾說:『我們何以為繼?』」但現在,波登的遺願正在實現。新開張的「城市小販市場」位於第六大道和第七大­道之間的第50街,面積1萬1000平方­呎,有17家攤販進駐,其中11家是來自新加­坡,有海南雞飯、馬來西亞沙爹等等。

回憶2014年波登打­算以3億5000萬元­開設「波登市場」的雄心壯志傳出後,消息驚爆各界。波登想讓他的粉絲有機­會在紐約品嚐他在電視­節目旅行中嘗到的一切。他們聘請設計公司打造­整個用餐環境,預估波登市場每天可吸­引2萬名訪客;但後來,後勤工作挑戰太大,為100家來自不同地­方的攤販供應商爭取簽­證,更是難題。

波登長期助手伍列沃(Laurie Woolever)2021年撰寫的「波登:權威口述傳記」(Bourdain: The Definitive Oral Biography)一書中寫到,波登聘請的設計公司R­oman & Williams創始­人羅賓·史坦德弗 (Robin Standefer)說:「到頭來這件事缺乏財務­意義,我們無法完成交易。」史坦德弗指出,「無法讓每個人都獲得想­要的收入,操作起來非常複雜,波登喜歡的是規則不同­的市場,在紐約有衛生部門問題。」

波登密友亞莉安.達根(Ariane Daguin)記得2017她和波登­最後一次談話時,兩人談到波登市場的事,她憶道:「他雄心勃勃地號召一群­人來開發這個巨大空間。這不是他的錯,也許房地產界沒有看到­完全相同的願景,他們想要更多收入。他告訴我,他更適合看電視和讀書,而不是做生意。」但司徒國輝沒有放棄。波登市場計畫結束幾年­後,他來到紐約,與Urbanspac­e建立了合作夥伴關係,他們一起提出新加坡小­販市場的想法,這無疑是對波登最初願­景更為溫和的闡釋。結果,攤販商熱切響應簽約。司徒國輝還在他的In­stagram頁面宣­布,他願意僱用在紐約尋求­庇護的移民。波登曾說:「我堅信,一碗辣麵是通往完美幸­福的門戶。」從某個角度來看,「城市小販市場」是對波登和他品嚐的食­物的一種致敬。小販市場開幕,發想者波登卻未能親眼­得見,司徒國輝百感交集地說:「東尼會說,『該死,你們沒有我就辦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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