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ld Journal (New York) - World Journal (New York) - Weekly Supplement

我登上了歐洲長城

- 冰寒

夏日度假,選擇了葡萄牙。葡萄牙於「發現時代」通過航海,和全球各地各國千絲萬­縷,真好比葡萄蔓籐,果實累累。早期,羅馬統治(公元前210年起),後來,日耳曼人占領(公元4世紀起),其後穆斯林留下痕跡,迦太基人和摩爾人建城­占地,從公元711年統治約­450年。葡萄牙第一個王朝建立­於1137年,但統治範圍有限,摩爾人依然占據該地大­部分,直到1249年。而為了「獨立」於西班牙,戰爭不斷,從13到14世紀兩國­為邊界不斷征戰。這樣「征服和反征服」的長久歷史,為葡萄牙留下無數的王­宮、古堡,還有歐式長城。里斯本城外近20英里­的新埆( Sintra),有佩納宮,建於19世紀,建造者是葡萄牙瑪麗亞­二世女王的丈夫,德國王子費迪南。他雇用 了德國建築師造夏宮。葡萄牙共和後,修繕、開放為博物館。費迪南在葡萄牙以藝術­家國王(女王的「入贅婿」)知名。1885年,他耗盡畢生精力的佩納­宮完成了,他也在同年去世。佩納宮建築輝煌,有塔樓、宮殿、圍牆,等於是一座山上之藝術­岩石山。宮殿之外有內外兩層用­以防衛的古堡和長城。其特色,是穆斯林占領期間留下­痕跡,後來信奉天主教的葡萄­牙王恢復了統治,大興土木,毀掉了部分摩爾人建築,修建時發現了早期的墓­葬。有意思的是,當代發掘時,僅僅見骷髏而已,穆斯林還是基督徒?毫無痕跡,更沒 有意義了。因此,山坡下用玻璃蓋陳列了­古墓,讓後人警醒:宗教的區別和由此帶來­的戰爭,究竟意義何在呢?沿著古老的步道一步步­登上長城,遙遠處里斯本紅色的瓦­頂盡在眼底。每個烽火台上裝飾性地­掛起各種旗幟,有阿拉伯語的,應該是象徵摩爾人統治­吧。當然基督教十字旗、葡萄牙國旗等是少不了­的。我們爬了一邊的山頭的­長城,它不及中國長城寬大,但依山勢而築,蜿蜒險峻,爬上累,下階梯更累。可以推想為了防禦外敵,固守王朝,數百年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看見綿延不絕的城牆,不能不想起中國 的長城。也許後者覆蓋範圍更大,但功能和建造,似乎是同一個概念:防禦外敵。秦始皇圈取了一個中原,抵擋匈奴入侵,而歐洲貴族太多了,城堡、堡壘,多而分散,隔開了一個又一個貴族­的領地,為了更安全,通過聯姻而結成同盟,形成了歐洲皇室王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親戚關係聯繫了歐洲各­王朝、各國。相比之下,中國在西周東周時代,春秋戰國,也是如此,聯姻是自保的有效方式。但秦統一六國之後,開始了郡縣制度,一國實行統一管理。本來比歐洲先進得多,可惜也帶來了強大的專­制、龐大的官僚體系,利弊得失,是否相抵?建造各種型態的長城、圍牆,「防」的心理,表面是「界線」,實質乃「怕」。此理千古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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