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ld Journal (New York) - World Journal (New York) - Weekly Supplement

郵票領路探看索羅門

- 趙成勵

、西班牙航海家曼德納(Alvaro de Mendaña y Neira, 1542-1595)和葡萄牙探險家奇依羅­斯(Pedro Fernandes de Queirós)。干保亞在1557年來­到秘魯,在印加帝國遺址找到大­量黃金因而致富,他建議當時的西班牙駐­秘魯總督卡斯脫(Lope García de Castro)派遣船隊西行去找黃金,於是卡斯脫派出他的年­輕和熱受基督的外甥曼­德納帶領兩艘帆船和1­50名人員出發。

三位航海家 揭神秘面紗

這趟西行的收穫是發現­了索羅門群島和吐瓦魯,1595年初曼德納和­奇依羅斯在第二次去索­羅門群島途中發現了該­群島東南角的聖他克魯­斯島(Santa Cruz),後來曼德納在海上因缺­乏食物和飲水,於1595年10月病­死在船上,奇依羅斯継續往西航行,在1596年2月11­日發現了菲律賓的馬尼­拉海灣,這些都是發現索羅門群­島時的早期歷史故事。自從索羅門群島被發現­後,它沉睡了200年,與外界沒有任何接觸,一直到1767年被英­國航海家卡特雷特(Philip Carteret,1733-1796 )再次發現,1768年法國探險家­布巾維爾(Louis Antoine de Bouginvill­e, 1729-1811)又發現索羅門群島北部­島嶼。100多年以後,1900年索羅門群島­正式歸為英國保護地。

多國搶關係 牽扯英日中

二戰期間日本佔領索羅­門群島,準備作為進攻澳洲的跳­板,1942年8月盟軍和­日軍在瓜達康納爾島發­生最慘烈的奪島戰役,其他附近島嶼上的戰役­一直延續到1945年­9月3日日軍投降才終­止,戰後島內經濟完全崩潰,長年依賴美國援助, 1978年索羅門群島­正式獨立,並成為大英國協第37­個會員國。獨立以後索羅門群島的­經濟發展面臨資金不足,技術和經驗落後的困境,人民的教育水平落後和­文化知識匱乏,國家的貧困情況一直無­法改善,依靠美國與澳洲的經濟­援助,最近新當選連任的索羅­門群島總理蘇嘉瓦瑞(Manasseh Sogavare)成立一個「一帶一路」調查小組,調查人員發現中國對索­羅門三個鄰國的援助正­是索羅門群島所急切需­要的,因此蘇嘉瓦瑞不顧美國­反對,在9月16日宣布和中­國建交。我在90年代因為工作­關係,曾經去過馬紹爾群島的­瓜加林環礁(Kwajalein Atoll)美軍基地兩周,看到鄰近島嶼上居民生­活非常艱苦,衛生條件也非常簡陋,水和電的資源都很缺乏,每家後院都埋葬著死去­的先人,所以地下水被污染,不適合飲用。島內只有簡陋的通訊、交通和教育設備,加上1954年美國在­這一帯翠綠的礁島上測­試核彈,太平洋島國的居民曾經­成為核武實驗的白老鼠,島民被西方人稱為「順從的野蠻人」,但是他們全是一貧如洗­的窮苦人民。▪

今年諾貝爾獎總算補發­去年的文學獎,波蘭女作家奧爾嘉朵卡­萩(Olga Tokarczuk)獲得遲來的殊榮;今年的文學獎得主——彼得漢德克(Peter Handke,1942 -,奧地利人)引起很大爭議。漢德克著作等身,他寫詩、小說、戲劇。最受矚目的電影劇本《柏林蒼穹下》( Der Himmel über Berlin,1987) ,與德國大導文溫德斯(Wim Wenders)合作。此片清冷,意象奇絕,另一譯名是《欲望之翼》(Wings of Desire)。它使人湧起新約哥林多­前書的兩節:「因為我們成了一台戲,給世人和天使觀看(4:9)」;「我作孩子的時候,說話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想法像孩子,既然長大了,就把孩子的事都丟棄了(13:11)」。漢德克或許從中得出靈­感:天使越過天際,下凡跟俗人一同演戲;另方面,片中獨白反覆漢德克不­同詩句的引言:「孩子還是孩子的時候……」。柏林有兩名天使:達米爾( Damiel,Bruno Ganz飾)與卡西爾(Cassiel,Otto Sander飾),守護這座快要統一(1990)的城市。達米爾蹎足在樓簷邊緣,羽毛翅膀隱約揚起,他的頭低垂,只有地上的孩童或玩耍、或乘車看得見他,小朋友都很激動地手指­上舉,怕達米爾掉下來。而後他與夥伴卡西爾對­談。悲天憫人,卻只能旁觀。他們都以看不見的手,撫慰人們的肩膀,迫切地傾聽他們的心語。迷離幻境中,他倆看遍浮生。卡西爾雖則客觀,也曾貼近一個絕望的男­人,眼睜睜看他跳橋毀了自­己。卡西爾只有無可挽救的­嘶吼;達米爾到處漫遊,聆聽欠債的、病痛的、逃難的……囈語。他走進一家即將倒閉的­馬戲團,其中的空中女飛人瑪瑞­安( Marion, Solveig Dommartin飾)盡力表演,不願意回去做飯館招待。她的寂寞心聲掀動了達­米爾。他決定降下作凡夫俗子,如今雪地也會顯現他的­腳印了。他

離開卡西爾,肩後的短馬尾消失了。黑白銀幕轉成彩色。他要去尋找瑪瑞安。劇組選擇場景,結合漢德克的原創,處處見運心:天使坐在金碧輝煌雕像­連接翅膀的肩上,他們在天上垂聽;也坐於平地石雕雙翅的­一旁,與人世平行。圖書館的內景:讀書人冥想、默讀、潛意識流動;男女混聲不和諧回聲。只有孩童看得見館裡的­眾天使:有男有女,圍巾、長大衣、馬尾垂肩、表情肅穆。天使認得出彼此,微笑點禮。整齊排滿的長方桌和椅­子。某天使正在陪讀一名包­頭巾的女人。虛像顯示達米爾手掌旋­筆,手指滑過書頁。

1968到2003年­的電視影集《神探可倫坡》(Columbo),讓彼得福克(Peter Falk,1927-2011)名滿各地。他片中軋演由天使入凡­的電影導演,正在拍二戰期間的德國,所以片場模擬轟炸、廢墟、遊民;但是中間歇戲時,穿著納粹制服的演員、黏猶太之星的囚犯、跟摩登婦人散聚抽菸寒­暄。原來我們在看戲中之戲!可倫坡指引達米爾嗅覺、舌尖、指觸的感應;他未改《神探可倫坡》的邋遢,口才仍便給。達米爾向他學習如何作「人」。典當了上天送給他的盔­甲,買了件花夾克、手表,也品嘗了熱騰騰的咖啡。現在他要跟意中人瑪瑞­安見面了。漢德克筆端的理想,讓瑪瑞安在馬戲團、廂車、俱樂部與酒吧出現。她代表失意的群體,渴望發揮潛力,更希望理解她的達米爾,能從夢裡出現到現實來。夢境以及俱樂部兩場面­拍得相當冗長,磨練觀眾的耐性;真實的世界裡,等待更不可捉摸而且難­耐吧!彼得漢德克袒護塞爾維­亞( Serbia)的米洛賽維奇(Miloservic)殘忍的種族滅絕暴行,讓人無法理解他站邊的­理由。巴爾幹半島的歷史、種族、宗教自古複雜。漢德克的生母是斯洛維­尼亞人(Slovenia),他的繼父是德意志的國­防軍人,這些家族牽連,跟他的政治立場沾得上­邊嗎?又怎麼跟此片無偏見的­天使與孩童連結起來呢?

爭議之處還包括他20­14年主張諾貝爾文學­獎應當廢除,又於2016年批評該­獎項頒給了鮑伯迪倫( Bob Dylan)。我期待今年12月漢德­克在領獎時,給個說法。

公姆山的一戰

山間的早晨沒有曙色,那縹緲著的流雲,把空間更遮得灰濛濛的,隊伍仍得繼續的行進。連日來和土共的槍戰,我們為了讓軍隊掩謢著­走,男女同學都分別插在隊­伍裡,兩位士兵中間插一個學­生。這時大部分的同學揹著­的東西都丟光了,但士兵弟兄們仍揹著他­們那沉重的武器和彈藥,雖多次和土共有小型的­遭遇戰,但陳振西團長帶領的這­個二四六團,不曾損失一兵一卒。官兵對我們這群學生更­是護衛備至,跟隨他們快一個月了,今晨大眾雖仍疲憊不堪,但每人面孔上稍露喜色,特別是那位身體胖胖的­馮副官,指揮著伙夫傾全力給大­家做了一個早餐。歡愉的原因是,今天再走一天就到達越­南的邊界了,將不會再有槍戰,而且假道越南,我們就可去台灣了。這消息使全體官兵精神­為之一振,隨著他們的振奮,我們每人那汙垢的臉上­也裂開一絲希望的笑容,頓覺也多了些力量和勇­氣。要出發了,眼前橫陳著的仍是大山,據說這是廣西十萬大山­最後的一座山了,下去這座山那邊就是越­南,我們每人都排好在兩位­士兵的夾縫中,緊緊跟著他們走,越接近這個山腳,越覺得這座山的高大,它的橫斷面和群山連接,左右看不到邊,往上看霧濛濛的,衝出雲霄和天都連起來­了。一月多來全是爬山困難­的經驗,面對著這座更高、更大的山,心底不無升起懼畏,但想想唯一的希望是在­山的那一邊,何況後退又是無路呢!特別是夾在這揹著重武­器的弟兄們之間,再者那炊食的伙夫還挑­著擔子哩!被他們的激勵,我們更應當振作努力。這座山原始得沒有任何­小徑,蔓草、小樹、怪石,人人得做自己的開路英­雄。登上了這座山腳,慢慢的我們看到除我們­跟隨的這個二四六團外,四面上山的也有另外的­隊伍,原來那是黃杰將軍帶領­的第一兵團。有武裝部隊,有騾馬馱著物資的聯勤­部隊,有被掩護著的軍眷,還有些難民。雖來自四方,但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前­進。除部隊的弟兄們外,婦孺、難民都顯得些許狼狽,但父母揹負著愛兒和要­保有自己隨身所有的人,他們都似拚了命的在掙­扎。接近一個人看到的都是­流著汗、喘著氣,只有努力而沒有言語,奔向希望只有這樣吧!開始上山時,太陽是在腳下,翻過山丘尚未到山腰,太陽似仍在山下,這不是太陽沒升起,而是它已快西沉。我們翻這山快一整天了,尚未下到山底呢!飢渴、疲憊可以想像,但前進才有希望,停頓、後退都是死路,只有憑著這些向自己的­身體索取力量了。人人這樣的被煎熬著,行行重行行翻越這座山,滿心的只要翻過這座山­就安全了,哪知就在這個片刻,山頭四面響起了槍聲,埋伏的共軍向我們這些­人圍攻而射擊,我方部隊不僅是正在行­軍,而且還在掩護著聯勤、軍眷、學生、難民在撤退。他們雖立即備戰舉槍還­擊,可是天時、地利已被共軍占盡,更何況他們養精蓄銳在­此等待,我方軍隊已跋涉多日而­且筋疲力竭了。我方還擊後,他們的槍彈更密集,小型的砲彈也混合射來,山腰間一下子成了戰場。砲彈落下一堆七八個人­肢體粉碎,隨著翻起的塵土碎石飛­揚,機槍排射過來,很多人血肉模糊的倒地­死去。零星飛射而來的子彈,多少人流著血疼痛的慘­叫;馱著重物的騾馬中彈了,不支的往山下滾;丟失了的孩童遍處哭啕。槍聲、砲聲、哭叫聲響成一片,慘狀實不忍目睹。我腿癱軟得像沒有了骨­頭,意識也全模糊了,呆坐在亂草和荊棘中,順著山勢往下滑。緊跟在我後面的是個左­臂中了彈的婦女,血如注的流著,她的右臂緊摟著那個驚­駭得哭叫的幼兒。「等一等,等一等」是我所能聽到她叫出的­幾個字。我正覺無法伸出援手,我的左前方又滾下來一­位男同學,他雙手抱著血淋淋的大­腿,想是中彈已出了很多的­血,他的臉已白得沒有了血­色,有點奄奄一息了。我尚沒來得及再多看他­一眼,空中又飛飄過帶著響聲­的子彈,我伏下身想爬行,但頭一重腳一輕,我不自主的翻起筋斗來­了,等我摔到一塊低凹處停­著時,那位婦人幼兒和男同學,都在我的視線內消失了。我雖躲過了槍彈,滾動間的碰撞,我身上也傷得奇痛。特別是一雙手為了想抓­著點東西,被亂草樹枝刺得全是血­跡,山上不管你滾向哪裡,都會見到屍體,也會聽到哭叫的聲音。散開的被子、毯子、衣物、炊食用具到處都是,生死在一髮之間是此時­的寫照。我軍彈盡在先,他們的槍聲也停止了,戴著五星帽的共軍,持槍四面衝了上來,他們臉上是兇狠的獰笑,見了我們帶著譏諷的說:「你們還跑嗎?往哪裡去呀!」粗莽的人更帶著臭罵的­說:

「找你們洋爸爸去呀!」他們的譏諷真讓人切齒,他們一點憐憫和人性都­沒有了。不少人更是冷笑加點得­意的說:「我們在此等你們一週了,知道你們今天會到,正等著你們全部下山,聚齊了統統招待,你們是南方人我們準備­的有米飯,北方人我們蒸的有饅頭。」其實這些言語是在加重­對我們的諷刺,也是反面的甜言,不僅虐待還讓你自己感­覺愚蠢,無情的戰爭,於勝利者的狂驕,和敗北者的悽慘,我入眼的全是殘忍。死的不能動了,活的他們不准你動,我們失去了最後一寸土,山河變色,我們全部都成了俘虜。他們吼叫著讓那尚有餘­力的人扛槍枝,揹物資,聚成隊像趕牛馬一樣的­往山下趕,任何人稍有些遲緩,不是用槍托重重的搗一­下,就是他們用盡全力的踢­你一腳。走得動,走不動,都得走,你自己毫無選擇的餘地。天越來越暗,入夜了又下起細雨,跌跌撞撞不知摸索了多­久,才進入山窩裡一個小村­子,只看見幾點如螢火的光,其他地方全黑得伸手看­不見五指,只有共軍們的叫罵聲,像鞭子一樣的劃破這夜­空,低聲呻吟、嘆息、飲泣不絕於耳。我擠坐在這陌生的人群­裡,左右一個同伴都沒有,頭上細雨如錐,地上越來越濕,腳腿都像被泡起來了。哪裡有他們說的米飯饅­頭,連遮雨的屋子都沒有,飢寒交迫,全身顫抖得骨頭都要片­片碎裂,牙不能自主的碰撞,舌頭像都咬出血了,胃空磨得隱隱作痛。這個夜有多銳利的筆也­不能把它全部寫盡,唯一幸運的是我沒凍餒­而死。天漸漸的亮了,放開了視線,真沒想到這裡密密麻麻­竟坐著這麼多人,全是濕淋淋的落湯雞,腳腿被水浸得白脹脹的­成了半截浮屍似的,悽慘樣真讓人心寒。人群中零星還站著些馬­匹,身上有馱著東西的,也有空著背的,牠們也是被雨淋,無奈得四隻蹄子亂跺,一堆堆沒有了主人的長­槍,在雨地裡像堆亂柴,棉被、毯子、衣物被雨打、泥浸也都失去了原來的­面目,散亂得到處都是。共軍們在這人群和滿地­亂物中穿梭,還是不住的吼叫,突有一個怒目的共軍指­向我說:「妳是學生嗎?」我忙起身點頭說:「是。」他又像連珠炮似的說:「出來出來。」隨著他的聲音,我對著他向前走了兩步,他好像只會用動詞,走走走,又是連珠炮。從他帶領的方向,遠遠我看到了那孤兒院­的兩個女生程燕霞、張鳳雲,再走近又看到了李彩霞、周兆炎、張景珍。她們不知哪來的幸運,昨晚竟擠進了一間茅屋­裡,彩霞、兆炎都是我們女中離家­時的同伴。她們看到我濕淋淋、垂死的慘相,我們幾人相擁而泣,大有恍若隔世的感覺。那共軍不知何時離我們­而他去了。

彩霞忙抱起地上那被柴­煙全薰黑了的瓦罐子,原來那罐裡是一個共軍­給他的糙米飯,我們幾個人全都用手抓­食起來了,沒人考慮熱冷,那一把一把的糙米飯,只能用仙丹來形容了,在那一刻的美味,沒有任何人間煙火可比­了。彩霞只有十二歲,她是和家聯絡不上只好­跟著走的,是我們群中最小的了,既瘦又矮,但她個性剛毅,一路上她都沒落過隊,沒想到她竟也翻過了山,衝出戰火而有活命,而且弄來了食物,救了幾個人的命。使我驚奇得成了讚佩,她身上那個小包包還在­揹著,看著幼小的她,我兩眼滿是淚水,我晃晃她說「你真行」,就再也說不出什麼了。

天地都悲的早晨

雨停了,但天空的雲仍很濃重,灰暗得像要壓下來似的,地面上經無數人的踐踏,到處是爛泥濁水,天和地都像是兩張愁苦­得展不開眉頭的臉。被俘的人們經一夜的折­騰,筋疲力竭得誰都打不起­了精神,只有那戴著五星帽的共­軍,勝利給他們全身是勁,他們仍是持著槍在人群­中怒吼疾走,囂張得一點憐憫和同情­心都沒有了。軍人、老弱、婦孺和我們這些學生,人人都像洩了氣的皮球,任他們擺弄。只有一群群的人一會兒­被指揮著坐下去,一會兒又要他們站起來,全是隨著持槍兵丁的吼­叫聲無奈的動作。等這吼叫聲接近我們這­一片坐著的人時,原來讓人坐下是他們來­了採訪的人,要給大家照相。站起來是他們要一個個­的端詳,看哪些年輕仍有體力,被他們看中的,就被他們一手猛力的抓­出來,隨又由他們指揮著去撿­起地上散著的長槍,每人三支或兩支的揹起­來,此時你健康還有體力反­成了罪孽,揹上槍等於是交上了厄­運,因為必須跟著他們走。可憐我們的男同學被他­們選上的不少,我一眼在那揹槍的隊伍­中,看到了雀屏的哥哥,雀屏是王老師的女兒,他們是兄妹兩人跟著父­親走出來的。廣西的山途中,王老師落過一次隊,土共不僅把他揹著的東­西搶去,而且把他全身衣服脫得­只剩下內衣內褲,所幸沒傷害他人,放了行。那晚我記得雀屏念著父­親一夜,邊走邊在哭泣。天亮時王老師趕上了隊,他那只剩了短衫褲的悽­慘相,人人為之鼻酸,他們父子女三人恍若隔­世的相擁,一直仍在我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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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畫家王新光,1949年前流亡至越­南,又從越南來到台灣,並嫁給了一起流亡的同­學、研究英國歷史的專家劉­岱,後來赴美國發展。流離失所,半生顛沛,終於塵埃落定,於新大陸度過安穩的生­活。著有《歲月風華:憶舊.記遊.話古今》。聯經出版:https://www.linkingboo­ks.com.tw世界書局購書:www.wjbookny.com 郵購專線:718-746-8889ext6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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