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ld Journal (New York) - World Journal (New York) - Weekly Supplement
對稱體溫
新冠肺炎疫情當前,中醫師崔志強提出,以「對稱體溫」來有效防控新冠病毒的感染源。崔志強以中醫陰陽平衡的論點,解釋「對稱體溫」概念。中醫認為,寒邪侵犯人體臟腑,造成陰陽平衡失調,干擾免疫系統功能。《黃帝內經:素問‧生氣通天論》記載:「陽強不能密,陰氣乃絕,陰平陽秘,精神乃治,陰陽離決,精氣乃絕,因於露風,乃生寒熱。」崔志強說,這段話對新冠肺炎的形成與死亡,做了極好解釋。在疫情未歇的情況下,崔志強認為,重視疫情,便應該重視傳染源,尤其是沒有發燒症狀的人,也就是「無症狀攜帶病毒者」( Asymptomatic Carriers)。要找到「無症狀攜帶病毒者」,量體溫是現在最敏感、最普遍的作法,很多機構在入口處設立了量體溫機制,篩查發燒的人。量體溫,或由人力執行,或由機器也就是紅外線熱成像體溫掃描機,自動掃描通過的人。崔志強說,不管是發燒門診、機場、車站等公共場所,紅外線體溫掃描機掃描進入者的一側頭部或額頭中間,測得一邊的數字,沒發燒就過關了。但從陰陽理論來看,只測一個點,只得到陰或陽的一處訊息就少了一個訊息,可能造成早期漏診的情況。
體溫差異 可當參考
崔志強雖是中醫,但他給自己的病人量體溫,並觀察體溫數據和病況的進程。緣起是2003年,他對一個重度痛症病人把脈時,發現該病人左右手腕溫度有明顯差異。他感到好奇,即用體溫計對該病人兩側腋下測量體溫,發現該病人兩側溫度差異達攝氏0.38度。他治療該病人後,基本緩解痛症,再次對兩側腋下測量體溫,此時,兩側溫度差異降至攝氏0.15度。後來,崔志強反覆對三名重症痛症病人測量其兩側腋下體溫,發現這三人體溫差異都在攝氏0.3度以上;經予治療後,這三名病人的兩側體溫差異都降低了。自此,崔志強即對每個病人量體溫,累積了十餘年,已達1萬名病人。他從這些體溫數據發現:病人兩測體溫不一樣,脈搏也不一樣;病況愈重,兩側體溫差異愈大,病症緩解,則體溫差異縮小。他由數據得到的結果如下:一,健康者:兩側體溫差異不超過攝氏0.2度,兩手脈搏一樣;二,亞健康者:兩側體溫差異超過攝氏0.2度、不超過0.3度,兩手
脈搏相差1次;三,疾病階段:兩側體溫差異超過攝氏0.3至0.35度,兩手脈搏相差2次;四,重症病人:兩側體溫差異達攝氏0.45度以上,兩手脈搏相差3次;由於現在沒有能在家做的病毒檢測工具,量體溫是唯一可以做的。崔志強建議,最好是以量兩側體溫來篩查傳染源,亦即,在同一條件下,對人體兩側如耳窩、太陽穴、腋下量體溫。中醫查病是「望、聞、問、切」,量體溫是西醫的作法,但不管中醫、西醫,體溫仍有相當參考價值。當然,對於特殊情況,如排卵期婦女、孕婦、特殊體質的人,目前尚未建立完整的數據庫,無法解釋所有的事情,需要通過大量的個案
累積,進行分析研究。
篩查人群 降低傳染
現在在機場要入境,不只量體溫,還要填表,說明旅遊史。這些檢測都是要找傳染源。關鍵是:傳染源在哪裡?從哪裡進來的?由於現在是社區傳播階段,旅遊史已經不是唯一途徑。崔志強說,「無症狀攜帶病毒者」是隱性傳染源,如能第一時間加以鑑別,找到這些人,盡早隔離,可以極大程度降低傳染強度。而通過兩側體溫篩查,比現行量一邊更可行。一旦兩側體溫差異達攝氏0.3度,表示機體陰陽失衡,也是顯示進入早期疾病狀態的陽性指標,即可居家隔離。他說,若是居家隔離身體狀況始終正常,早晚亦須各量測一次兩側體溫;如果有一次兩側體溫差異超過攝氏0.3度,即有可能是隱性的傳染源,要考慮是否有陽性可能;如果居家隔離的14天內,兩側體溫差異在正常範圍內,也沒有其他症狀,這表示潛伏期過了,沒有感染新冠肺炎。
對稱平衡 等於健康
除了個人在家量體溫,建議在公共場所對人群篩查兩側體溫。如果是人工執行兩側體溫篩查,可以先測左或右耳窩/太陽穴,再測另一邊耳窩/太陽穴(量體溫要貼著皮膚,在公共場所量測腋下不方便) ,只要兩側差異超過攝氏0.3度,便要考慮陽性可能,建議做進一步檢測。在人流量大的機場、高鐵站、車站等地,可設置對稱紅外線體溫機,同時測耳窩或太陽穴。當人流通過機器時,體溫數據通過藍芽傳送至平台上,在監控儀器屏幕上自動顯示對稱體溫和溫差,若是體溫異常或溫差超過標準,即予以示警,盡可能篩選患病者和攜帶病毒者。崔志強醫師研究對稱平衡醫學研究(Symmetric balance medical research),強調「對稱、平衡等於健康」。他表示,一切事物相對穩定,在於整體的功能平衡和形態對稱;疾病先在功能層次失平衡,從量變到質變過程,進一步造成結構和型態的改變,便從失平衡到失對稱。「對稱平衡醫學」從整體觀念出發,以定性、半定量、定量,探求中醫診斷和個人化治療。其中,定性是從病史、生活方式史尋找個體差異;半定量是從「望、聞、問、切」進行評估;定量是指根據對稱體溫、脈搏、血壓及其差異,確定體質和健康狀況。了解病況、找到病因後,以人體對稱平衡予以診治。基本原理是人體健康與各種因素的相對平衡與對稱有關,任何內在或外在因素破壞平衡與對稱,都便會引起疾病。他以脈搏、血壓、體溫等數據,針對體質、生活方式、疾病性質和程度,以個人化的飲食、藥膳、運動、心理、針灸、中藥等處方,稱之為對稱平衡醫學的干預方法。他說,中醫司外揣內,觀察整體平衡的重要性,但缺乏型態學和量化數據支撐,導致治療效果有不確定性;西醫則借助科學檢測,注重循證量化,偏重局部結構。在現實社會中,患癌症和退化性疾病的人數增加,然以服藥控制,實在是對健康狀況的憂慮。崔志強畢業於新疆醫科大學,專注於全科醫療及遠程健康管理。1995年1月獲取紐約州針灸執照,成為中醫針灸師,曾任紐約Lutheran Medical Center針灸醫師和康復顧問。
保障生活 每天測溫
崔志強說,不管有沒有疫情,自主量體溫對觀察健康狀況很重要。他建議每天至少早晚各量一次兩側體溫,早上醒來通常是一天中體溫最低的時候,馬上測體溫,所得結果便是基礎體溫;晚上則建議晚餐後休息一段時間再量,休息十數分鐘至30分鐘。若有發燒或是兩側體溫差異大,便須就醫。崔志強自己便是每天早晚各測一次兩側腋下體溫。他買了兩支精密的體溫計,左右手交叉,將兩支體溫計同時放在兩側腋下,貼著皮膚,體溫計同時量測。若是生病時,也可以一天量測五次,分別是晨起、三餐後、睡前,得到更多資料,更了解身體狀況。也可以量完一邊再量一邊,重要的是做成紀錄,且左右的數據不要弄錯。
新冠肺炎患者從早到晚不間斷的發燒,但是很難做到不停量體溫。崔志強說,若研發兩側腋下體溫的穿戴裝置,像24小時心電圖裝置一般,以此裝置連續量測體溫,將數據以藍芽傳送至App,連接至監測平台,可以遠程觀察病況。一般所謂的健康管理,是每天自主量血壓、測血糖等,崔志強建議加入量兩側體溫。經過這次疫情後,每個人都應該重視健康管理,重視自己的生理功能數據如血壓、血糖、體溫等,並注重飲食習慣、保健及運動習慣,建構良好的生活方式,追求個人最佳生活品質。
3月10日,義大利中央一台的電視新聞報導又傳來令人焦慮消息,義大利的新冠狀病例當天累計確診人數1萬149例,新增977例,共計死亡人數681人。上個星期天,報紙上登出義大利北部倫巴第(Lombardy)大區的米蘭(大區首府)及其附近一些城市和我所住所在的羅馬涅(EmiliaRomagna)大區的一些城市封城,就在封城的頭一天晚上,媒體將封城的消息透露出去,米蘭的火車站簡直像在電影中看到那種逃避戰火的情景,逃亡的人們爭先恐後地擠上車,不管有票還是沒票。要知道這些人可能都是潛在的病毒傳播者,因為他們都曾在倫巴第-義大利感染最嚴重的地區工作和生活,在他們手拖著行李奔向南部的同時,肯定也會把新冠病毒帶給南部的人們。
對中斷航 只做半套
其實,義大利是最早關閉了中國的航班,但並未切斷從歐洲其他地方轉機而到達的義大利乘客,所以那個中國航班切斷實際毫無用處,只是演示給義大利國民看的一種政治態度表演,在武漢疫情嚴重時,義大利的各大電視台天天跟蹤報導,半小時的新聞聯播,武漢疫情就占了近15分鐘多(感染人數、死亡人數,鬼城一樣空寂的武漢街道) ,很多座談節目專門談武漢的疫情,吸引很多義大利人的注意力。我有幾個朋友下午就在家中聽病毒談話節目,我感覺好像義大利人是在享受遠方武漢的悲劇,如同在家看莎士比亞的悲劇那樣,能夠充充實地過半天原本過於平淡無趣的日子。所有電視報導、電視節目,給人造成一個印象:這個冠狀病毒如同中世紀黑死病瘟疫惡魔一樣可怕。2月初,義大利政府跟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一樣,在武漢封城後,派專機把在武漢生活和工作的義大利人全部運回來,一個義大利的中學生,當時因為發燒,儘管檢測是陰性,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仍無法搭乘。可兩個星期後,義大利外交部又派一架軍用專機,全副武裝(消毒的床和防毒罩等)去武漢接回這個學生,外交部部長在電視中非常激動地說:「我們不會讓一個義大利公民處於危險之中」,他的口氣好像是將那個17歲的學生從砲火轟擊下的生死線上救出來。我看所有這一切太過於作秀,依然是表演給義大利國民看的,在展示政府如何關心每一位公民的生命安全。當我告訴我的義大利朋友,我是12月17日從我的家鄉武漢回義大利時,很多朋友驚恐地望著我,認為我萬分幸運,死裡逃生。其實我並不這樣看,的確武漢感染的人是很多,情況也很嚴重,但對於個體仍是一個概率的問題,武漢絕大部分人還是安全在家中吃喝。並沒有像幾個世紀前城市人口死亡過半。所有從武漢接回的人,即使全部檢測都是陰性,除了一位39歲的陽性外,仍然隔離14天。你們絕對想像不到,對病毒的那麼恐懼和嚴防的義大利,竟然還是中彈了。
最早源頭 仍搞不清
2月20日,一個令人震驚的新聞報導,在義大利倫巴底大區一個叫科多尼奧(Codogno)的小鎮忽然冒出60多名病毒感染者。起因於一個30多歲男子發燒不退,2月18日和19日都去當地醫院看病,沒有任何醫護人員想到他可能感染了新冠病毒,最初把他當普通病人來醫治,病毒就這樣在醫院擴散開。這個「1號病人」在哪裡感染的病毒目前仍不太清楚。開始以為是跟他的一個從上海出差回來不久的朋友一起吃飯感染的,沒料到那個從上海回來的人檢查是陰性,從來沒有感染過。
雖然馬上封了那個小鎮,可病毒仍然像風一樣到處吹散,開始是以每天新增六、七十病例的速度上升,之後是百人速度上升,在這種情況下,民眾也有反應了,米蘭附近的一個地方出現過超搶購現象,可以說當地人的第一反應還是比較恐慌的,全國的口罩、消毒液馬上全部脫銷。而且北歐挪威,瑞典等的幾個國家新發現的感染者都是從義大利北部回去後發現的,義大利人就此背上了「歐洲冠狀病毒傳播者」的黑鍋,但在隨後的調查中,《新英格蘭醫學雜誌》發表的文章中寫到,從研究歐洲的冠狀病毒顯示,第一例歐洲感染者是1月份在德國發生的,1月份一個33歲的德國人在上海出差開會感染後,於1月24日生病(喉嚨痛、發冷和肌痛),第二天發燒39.1°C,咳嗽。隨後一天他開始感覺好起來,並於1月27日恢復工作,之後他傳給了來自慕尼黑的一位同事,這樣病毒在世界範圍內傳播開,這總算消除「義大利傳播病毒」背的黑鍋。
官方輕忽 媒體誤導
對於開始在義大利國內傳染的病毒,義大利政府和媒體他們又重新開始新的描述,政府衛生部發言人說:「這個病毒的反應其實就跟冬季普通流感一樣,很多人都不需要任何醫療,待在家中自我隔離就可以了,主要對年紀大的人比較危險。」各媒體開始說,是否我們以前對民眾製造了恐慌心理,前陣子那些從武漢回來陰性的人都需要隔離兩個星期,而現在,很多陽性病人如果沒有特別的反應,自己在家隔離,沒有任何監督措施。
2月29日,我讀到義大利一份大報報導,一個49歲幸福的離婚女人,住在米蘭15公里外一個小鎮,在一家化妝品出口公司工作,因為跟東方人接觸多,2月14日情人節那
天開始感覺不舒服,以為是流感,後見症狀不好,打電話112,讓她在家等候,可又沒有來人處理,於是她跑到醫院(小醫院)急診室,要檢查是否感染了冠狀病毒。開始時把醫院的工作人員嚇到了,趕緊把她安置到一間無人用的簡陋小房間隔離起來,小房連衛生間都沒有,後來查出是果然是陽性,隨即用一個非常普通的救護車送到另一個大城市醫院傳染科,幸運的是她的情況不斷好轉,在沒有怎麼治療的情況下,不久出院,回到她住的小鎮,但立即成為小鎮人眼中「瘟神
」,誰都不敢跟她聯繫。最後這名接受採訪者傳達的資訊:「大家不要害怕新冠病毒,如果萬一感染也是可以治癒」。這種片面的講話竟然用大寫的黑體字登出來。這就是義大利報紙傳遞的資訊:不要怕,就是感染了也可以治癒。隨後的新聞傳播的資訊也不全面,誤導民眾,比如常讓一些反應不大,不需要治療的人在電視裡講話,讓人感覺這病毒真不可怕,不是我們的敵人,也就跟冬季流感差不多,他們沒有播那些北部的醫院開
始逐漸增加的病人,很多醫護人員超時工作搶救病人,死亡人數不斷增加的資訊。就是因為這種安撫民眾的宣傳,導致很多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態嚴重性和危險性。
追求自由 照樣聚會
當然,電視裡衛生部官員一再號召和宣傳,要改變我們的生活方式,不要行見面擁抱禮節,不用握手,常洗手,人與人直接保持一米多的距離(可是這些距離在米蘭街頭餐館根本就不存在)。他們認為這樣做就可以阻止病毒的傳播。當初剛爆發疫情時,大區政府決定關閉米蘭的博物館、大教堂、學校,限制私人餐飲業,可沒幾天時間,就有人提出抗議,說是損害了旅遊事業、餐飲業等,損害了經濟,米蘭大教堂前竟然有人遊行要恢復正常的生活,要自由。我有個朋友住在貝加莫(Bergamo),我叫她小心,出門戴口罩,不要跟朋友聚會等,她說我大驚小怪,她說「我要過正常的生活。」是的,義大利的各個大小城市都有中心廣場、廣場和其附近的酒吧、小吃店等都是人們聚會聊天的公共生活區域,不論年老年少,很多人都喜歡在這些地方逗留,碰上熟人聊會兒天,這是義大利人不可缺少的正常生活。即使有病毒隱藏在人類之間,可誰看得見呢?看不到敵人,如何相信情況嚴重,很多人除了認為病毒不那麼可怕外,還抱以僥倖心理,可能不會正好撞在我身上吧。這樣,每人還是依然過自己正常生活,那些老爺爺、老奶奶就是普通冬季病毒也會導致他們生病或死亡的。你很難明白,他們怎麼就睜眼看著離米蘭五、六十公里遠的貝加莫,病毒肆意傳播,很多人感染,醫院已經難以承受,怎麼可以脫離現實去過「正常」的生活,那些領導人,特別是反對派在電視裡還在談
因病毒導致經濟損失,如何挽救經濟;可他們不考慮,不抑制住病毒怎談發展經濟。
學校停課 學生群聚
學校最早關閉是為了避免學生集中發生互相傳染,可那些學生們(高中生、大學生)更開心,好像放假似的,都到酒吧喝啤酒,速食店吃披薩,嘻嘻哈哈,好不快樂,反正他們年輕不怕這個病毒。威尼斯的大學生還專門一起聚集吃披薩,說是反對民眾心理恐慌。他們沒有想到這樣可以導致更多的感染,可能導致他們的爺爺奶奶過早的去世。
可電視還在說,幸運的是80%的人都沒有什麼特別感覺。對於死亡的人,他們也仍會說:「原來就有很多基礎病,他們的年紀是81歲, 90歲,75歲,都是年紀大的有基礎病的」。一句話-都是老弱病殘的人,完全轉變當初播放武漢疫情的口吻,儘量地輕描淡寫。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前後自相矛盾的表現?因為他們怕引起民眾恐慌,怕造成經濟損失,在已經受中國疫情影響而受損的經濟狀況下雪上加霜,反對黨又乘機攻擊政府對經濟扶持無力,要求重新選舉等。就是因為這樣的輕描淡寫,反對那種「警報主義者」態度,導致大多數義大利人根本沒有意識到病毒的危險,就是在北部比較嚴重的地區和城市,遊客是比以前少一些,但人們基本照樣像平日一樣生活,極少數人戴口罩,因為衛生部一再強調是那些生病的人應該戴,防止他們傳播帶有病毒的飛沫,而健康的人不需要戴。有武漢的前車之鑒,我不明白為什麼義大利看了那麼多的武漢疫情戰鬥情況,好像他們什麼都不明白,好像他們的醫師和科學家還在慢吞吞地認識和瞭解這個新冠病毒,以犧牲那麼多人的生命為代價。
疫情失控 萬人逃亡
到了3月7日,疫情開始失控,全國很多大區都開始有感染,最為嚴重的仍在北部,我所在的羅馬涅大區的感染最嚴重的城市皮亞琴察(Piacenza)市長被感染,市議員被感染,最後63歲的市議員死亡,所有北部醫療機構告急,已經達到極限,他們不可能像中國武漢那樣在兩個星期修建一座醫院,他們只可能在醫院外搭帳篷來接待那些疑似病人。最後政府決定開始封鎖北部疫情嚴重的城市和其他一些地方的城市,這樣就出現了米蘭萬人大逃亡的恐慌情景。其實這裡的封城也不像武漢那樣嚴格禁止任何人出入,這裡如果工作需要,如果家庭需要等都可以進去,只需自己填寫一種表格,表明自己健康,承擔責任即可。這幾天情況非常嚴峻,很多北方
感染的病人無法就診,因為沒有床位得不到任何醫治,隨時隨地可能失去生命,如同武漢最初爆發時的狀況。政府宣布全國大中小學停課,所有博物館關閉,各種文化體育活動停止,大型集會展覽等全部停止的情況下,國家政府再三要求公民在家裡不要外出,每個公民做一個對社會和群體負責任的公民,各界人士、文藝界體育界的明星也出來做待在沙發上的號召人們待在家裡。
都已封城 還去度假
可就在很多地方封城時,面對這麼多號召、規定,一些義大利人竟然將這種在家隔離看成度假的好時期,有的年輕人竟然買機票飛到馬德里去度假。
就像我在3月10日讀報看到的,在疫情嚴峻時期,3月7日和8日,一些義大利人卻在這幾天在高山排隊滑雪,里米尼(Rimini)海邊曬太陽,就是在疫情區,人們也照樣與朋友們去酒吧喝酒,餐館吃飯,他們就是這樣度過他們的周末。國外的人肯定無法相信全國疫情不斷惡化情況下,怎麼一些義大利人還這麼休閒,恐怕我們中國人是最不理解的,因為在經歷病毒攻擊時候,兩個不同的民族行為舉止和態度截然不同。
無視法令 只聽上帝
3月8日,一個在佛羅倫斯開餐館的朋友告訴我「我的餐館晚上全部爆滿,附近酒吧也人聲鼎沸。」這就是義大利的公民,首先他們根本不懂或根本無視國家的法令,一個南部拿波里的人竟然說「我不會聽總理孔蒂的話,我只聽上帝的話。」義大利人對國家規定的尊重程度,國外媒體都震驚。首先可以說有文化社會的差別,義大利人絕對不可能像武漢人那樣在家隔離兩個多月,他們習慣了自由,他們熱愛生活,追求美享受藝
術、音樂、美酒、美食、運動,那些年輕人如果沒有朋友的酒吧聚會就沒有如同缺乏「生活味道」;關閉在家隔離,不僅孩子們和年輕人難以做到,成人都難以做到。但在這種文化和酷愛生活的後面你也可以看到一種極度的自私自利行為,只注重追求個人快樂,而不考慮群體利益,根本就無視這個病毒可能導致很多年老病弱的死亡。一個朋友說「我不願意犧牲我的自由,我寧願自己去感染這個病毒,反正對我來說風險不大。」這就是很多人的想法,在還沒有涉及到他們個人利益時,他們不會為其他人或社會群體去考慮,他們沒有想到:現在你的行為不僅僅涉及到個人的安全,而是涉及到公共的健康和安全。我不知道義大利何時可以抑制住新冠病毒傳染,因為我原籍是武漢人,知道武漢人在做出怎麼的一種犧牲才得到今天感染人數持續下降的結果,知道中國中央政府的力度和全國對武漢的支持,在此地我只看到一片混亂。當天義大利政府規定,酒吧在18時後必須關門,衛生部負責人再也不說只會對老年人有危險,只有老年人去世,而是開始呼籲全國人民,「除非萬不得已(工作需要,醫療需要等),不要出門,待在家中」,各界人士開始呼籲「不要出門,請坐在家中,履行一個公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