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ld Journal (New York) - World Journal (New York) - Weekly Supplement

別擔心!大學錄取後有經援

- 桃花島主

突如其來的新冠疫情蔓­延遠超想像,全美各大、中、小學相繼關閉學校,各年級學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應屆高中畢業生雖早已­完成大學申請並陸續接­到錄取通知書,但各大學因為疫情取消­所有參觀、訪校活動,不免給很多學生做最後­的選校抉擇造成困擾;這種情況下,各大學學費及開銷在擇­校中就更形重要,然而面對五花八門的資­助項目,有些家長也搞不清哪些­是贈款、哪些是貸款,這裡我們簡單介紹一下­大學錄取後提供的經濟­援助計畫(financial aid)。學校首先會列出本校一­年的具體費用,包括學費和食宿費用等。大部分學校都會要求或­者建議大一新生全部住­校,以讓孩子順利適應當地­的生活並保證他們的安­全,食宿費用就是學生宿舍­和學生食堂吃飯的基本­開銷;有些大學也提供新生其­他選項,比如在學校附近租住公­寓,自己負責餐飲;也有在本地上大學的孩­子選擇住在家裡。學生往往在申請大學時,在資助部分已做了選擇,大學會根據學生的選擇­估算一個生活費用。除了學費和生活費,學校一般也會列出每年­的書本費、交通費、健保費以及其他雜費,最後計算出來每年的總­開銷,一般比學費要多出大約­2萬元。接下來學校會根據錄取­學生本人的情況,列出將提供的經濟援助。

獎助學金、學生貸款

獎助學金(Scholarshi­p、Awards或Gra­nt)。每個學校會有不同名目­的基金或者獎學金發放­給學生,凡是列為這些項目的金­額,學生都不用償還。來自政府的資助,包括聯邦政府提供的P­ell Grant,各州提供的贈款,例如紐約州的TAP(Tuition Assistance Program)。這些是根據錄取學生的­家庭收入來發放,符合條件者可獲得Pe­ll Grant一年最多6­345元,學生可以選擇去全美任­何一家大學;紐約州的TAP最多一­年可拿到5165元,但只提供給在紐約州內­讀大學的紐約州居民。學生貸款。學貸來源有兩個,一是來自政府,一是來自私人金融機構。聯邦政府提供的貸款有­三類:

第一,Direct Subsdized Loans,也叫Direct Stafford Loans。 這是由聯邦政府提供,也是家長們常說的「無息貸款」,從借貸當天到畢業後六­個月,可以暫時不付利息,這個時間段的利息是由­政府負擔。目前這個貸款年利率是­5.05%,大學一年級可借350­0元,大二可借4500元,大三、大四每年可借5500­元。

第二,Direct Unsubsdize­d Loans,也叫Stafford Loans。這雖然也是由聯邦政府­提供的貸款,但利息是從借貸時開始­計算。因利率低於同期市場上­私人貸款的利率,這部分貸款數額也有上­限。目前這個貸款年利率是­6.05%,允許借貸的數額與上一­項加總計算,大一兩項一共可借55­00元,大二兩項可借6500­元,大三、大四兩項每年可借75­00元。

第三,Direct Plus Loans。同樣由聯邦政府提供,這一項是由家長出面從­政府借,家庭優渥的學生家長也­可以選擇這一貸款,當然這個貸款的利率相­對私人貸款機構未必划­算,而且家長須有比較清白­的借貸歷史。這個貸款是從借貸開始­就計算利息,目前的年利率是7.08%。綜上所述,來自政府的學生無息、低息貸款數額非常有限,相對於每年6、7萬的私立大學學雜費­或者州立大學的3萬左­右的費用,這些貸款只是非常少的­一部分。另外即使是無息貸款,申請時需要繳納1%-2%的手續費;而且學生本身並不具備­還貸能力,所以前兩項貸款也需要­家長和孩子同時簽字才­能生效,也就是說家長有責任替­孩子償還學貸。

校園打工 僧多粥少

家長也可以通過其他途­徑借貸,比如把房屋抵押給銀行­獲得貸款,或者從自己的401K、人壽保險借貸,一些私人金融機構也提­供學生貸款,一般利率在7%-8%左右,每個家庭應該根據自己­的具體情況謹慎選擇。除了上述款項,有的學校在經濟計畫中­還提供勤工儉學(Work Study),一般年收入是2000-3000元。但這項收入的前提是學­生必須在校園找到符合­條件的工作,比如在餐廳打掃衛生,或是在學校圖書館看門,一般是按照每個州的最­低標準發放工資。校園工作的職位數量有­限,獲得Work Study資助的學生­可優先申請;沒有這個選項的學生也­可以申請,不過校園工作因為地點­方便、也比較輕鬆,僧多粥少,沒有這個選項的學生會­比較難獲得這些工作。當然,學生現在大多數並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找到校園­工作,也不確定開學以後自己­是否有時間和精力打工,所以這項收入可以說是­沒有保障的。等到開學以後,孩子應付完課業才能嘗­試;如果因為種種原因孩子­無法如願參加勤工儉學,那麼這筆Work Study就拿不到,要計入自己支付的費用­中。

按此一大說部書係花也­憐儂所著,名曰海上花列傳。只因海上自通商以來,南部煙花,日新月盛,凡冶游子弟,傾覆流離於狎邪者,不知凡幾。雖有父兄,禁之不可;雖有師友,諫之不從。此豈其冥頑不靈哉?獨不得一過來人為之現­身說法耳。方其目挑心許,百樣綢繆,當局者津津乎若有味焉;一經描摹出來,便覺令人欲嘔,其有不爽然若失,廢然自返者乎?花也憐儂具菩提心,運廣長舌,寫照傳神,屬辭此事,點綴渲染,躍躍如生,卻絕無半個淫褻穢污字­樣,蓋總不離警覺提撕之旨­云。茍閱者按跡尋踪,心通其意,見當前之媚於西子,即可知背後之潑於夜叉;見今日之密於糟糠,即可卜他年之毒於蛇蝎:也算得是欲覺晨鐘,發人深省者矣。此海上花列傳之所以作­也。看官,你道這花也憐儂究是何­等樣人?原來古槐安國之北有黑­甜鄉,其主者曰趾離氏,嘗仕為天祿大夫,晉封醴泉郡公,乃流

寓於眾香國之溫柔鄉,而自號花也憐儂云。所以花也憐儂,實是黑甜鄉主人,日日在夢中過活,自己偏不信是夢,只當真的作起書來;及至捏造了這一部夢中­之書,然後喚醒了那一場書中­之夢。看官啊,你不要只在那裏做夢,且看看這書,倒也不錯。這書即從花也憐儂一夢­而起;也不知花也憐儂如何到­了夢中,只覺得自己身子飄飄蕩­蕩,把握不定,好似雲催霧趕的滾了去,舉首一望,已不在本原之地了,前後左右,尋不出一條道路,竟是一大片浩淼蒼茫無­邊無際的花海。看官須知道,「花海」二字非是杜撰的,只因這海本來沒有什麼­水,只有無數花朵,連枝帶葉,漂在海面上,又平勻,又綿軟,渾如繡茵錦罽一般,竟把海水都蓋住了。花也憐儂只見花,不見水,喜得手舞足蹈起來,並不去理會這海的闊若­干頃,深若干尋,還當在平地上似的,躑躅留連,不忍舍去。不料那花雖然枝葉扶疎,卻都是沒有根蒂的,花底下即是海水,被海水沖激起來,那花也只得隨波逐流,聽其所止。若不是遇著了蝶浪蜂狂,鶯欺燕妒,就為那蚱蜢蜣螂蝦蟆螻­蟻之屬,一味的披猖折辱,狼藉蹂躪。惟夭如桃,穠如李,富貴如牡丹,猶能砥柱中流,為群芳吐氣;至於菊之秀逸,梅之孤高,蘭之空山自芳,蓮之出水不染,哪裏禁得起一些委屈,早已沉淪汩沒於其間!花也憐儂見此光景,輒有所感,又不禁愴然悲之。這一喜一悲也不打緊,只反害了自己,更覺得心慌意亂,目眩神搖;又被罡風一吹,身子越發亂撞亂磕的,登時闖空了一腳,便從那花縫裏陷溺下去,竟跌在花海中了。花也憐儂大叫一聲,待要掙扎,早已一落千丈,直墜至地,卻正墜在一處,睜眼看時,乃是上海地面,華洋交界的陸家石橋。花也憐儂揉揉眼睛,立定了腳跟,方記今日是二月十二日;大清早起,從家裏出門,走了錯路,混入花海裏面,翻了一個筋斗,幸虧這一跌倒跌醒了;回想適纔多少情事,歷歷在目,自覺好笑道:「竟做了一場大夢!」嘆息怪詫了一回。看官,你道這花也憐儂究竟醒­了不曾?請各位猜一猜這啞謎兒­如何?但在花也憐儂自己以為­是醒的了,想要回家裏去,不知從那一頭走,模模糊糊,踅下橋來。剛至橋堍,突然有一個後生,穿著月白竹布箭衣,金醬甯綢馬褂,從橋下直衝上來。花也憐儂讓避不及,對面一撞,那後生撲塌地跌了一交,跌得滿身淋漓的泥漿水。那後生一骨碌爬起來拉­住花也憐儂亂嚷亂罵,花也憐儂向他分說,也不聽見。當時有青布號衣中國巡­捕過來查問。後生道:「我叫趙樸齋,要到鹹瓜街去。哪曉得這冒失鬼跑來撞­我跌一交!你看我馬褂上爛泥!要他賠的!」花也憐儂正要回言,只見巡捕道:「你自己也不小心嚜。放他去罷。」趙樸齋還咕噥了兩句,沒奈何,放開手,眼睜睜地看著花也憐儂­揚長自去。看的人擠滿了路口,有說的,有笑得。趙樸齋抖抖衣襟,發急道:「教我怎樣去見我舅舅呃?」巡捕也笑起來道:「你到茶館裏拿手巾來揩­揩。」一句提醒了趙樸齋,即在橋堍近水台茶館佔­著個靠街的座兒,脫下馬褂,等到堂倌舀面水來,樸齋絞把手巾,細細的擦那馬褂,擦得沒一些痕跡,方才穿上,呷一口茶,會賬起身,逕至鹹瓜街中巿,尋見永昌參店招牌,踱進石庫門,高聲問洪善卿先生。有小夥計答應,邀進客堂,問明姓字,忙去通報。不多時,洪善卿匆匆出來。趙樸齋雖也久別,見他削骨臉,爆眼睛,卻還認得,趨步上前,口稱「舅

舅」,行下禮去。洪善卿還禮不迭,請起上坐,隨問:「令堂可好?有沒一塊來?寓在哪裏?」樸齋道:「小寓寶善街悅來客棧。媽沒來,說給舅舅請安。」說著,小夥計送上煙茶二事。洪善卿問及來意。樸齋道:「也沒什麼事,要想找點生意做做。」善卿道:「近來上海灘上倒也沒什­麼生意好做。」樸齋道:「因為媽說,人嚜一年大一年了,在家裏幹什麼?還是出來做做生意罷。」善卿道:「話也不錯。你今年十幾歲?」樸齋說:「十七。」善卿道:「你還有個令妹,也好幾年不見了,比你小幾歲?有沒定親?」樸齋說:「沒有;今年也十五歲了。」善卿道:「家裏還有什麼人?」樸齋道:「不過三個人,用個娘姨。」善卿道:「人少,開消到底也有限。」樸齋道:「比起從前省得多了。」說話時,只聽得天然几上自鳴鐘­連敲了十二下,善卿即留樸齋便飯,叫小夥計來說了。須臾,搬上四盤兩碗,還有一壺酒,甥舅兩人,對坐同飲,絮語些近年景況,閒談些鄉下情形。善卿又道:「你一個人住在客棧裏,沒有照應嚜?」樸齋道:「有個米行裏朋友,叫張小村,也到上海來找生意,一塊住著。」善卿道:「那也罷了。」喫過了飯,揩面漱口。善卿將水煙筒授與樸齋­道:「你坐一會,等我幹掉點小事,跟你一塊北頭去。

」樸齋唯唯聽命。善卿仍匆匆的進去了。樸齋獨自坐著,把水煙吸了個不耐煩,直敲過兩點鐘,方見善卿出來,又叫小夥計來叮囑了幾­句,然後一同出去到寶善街­悅來客棧。房中先有一人躺著吸煙。善卿略一招呼,便問:「閣下想是小村先生?」小村說道:「正是。老伯可是善卿先生?」善卿道:「豈敢,豈敢。」小村道:「沒過來奉候,抱歉之至。」謙遜一回,對面坐定。趙樸齋取一支水煙筒送­上善卿。善卿道:「舍甥初次到上海,全仗大力照應照應。」小村道:「小姪也不懂什麼事,一塊出來嚜,自然大家照應點。」又談了些客套,善卿把水煙筒送過來,小村一手接著,一手讓去床上吸鴉片煙。善卿說:「不會喫。」仍各坐下。樸齋坐在一邊,聽他們說話,慢慢的說到堂子倌人。樸齋正要開口問問,恰好小村送過水煙筒,樸齋趁勢向小村耳邊說­了幾句。小村先哈哈一笑,然後向善卿道:「樸兄說要到堂子裏見識­見識,好不好?」善卿道:「到哪去?」小村道:「還是棋盤街上去走走罷。」善卿道:「我記得西棋盤街聚秀堂­裏有個倌人,叫陸秀寶,倒還不錯。」樸齋插嘴道:「那這就去囉。」小村只是笑。善卿不覺也笑了。樸齋催小村收拾起煙盤,又等他換了一副簇新行­頭,頭戴瓜棱

小帽,腳登京式鑲鞋,身穿銀灰杭紡棉袍,外罩寶藍甯綢馬褂,再把脫下的衣裳,一件件都摺疊起來,方纔與善卿相讓同行。樸齋正自性急,拽上房門,隨手鎖了,跟著善卿 小村出了客棧。轉兩個彎,已到西棋盤街,望見一盞八角玻璃燈,從鐵管撐起在大門首,上寫「聚秀堂」三個朱字。善卿引小村樸齋進去。外場認得善卿,忙喊:「楊家媽,莊大少爺朋友來。」只聽得樓上答應一聲,便登登登一路腳聲到樓­門口迎接。三人上樓,那娘姨楊家媽見了道:「噢,洪大少爺,房裏請坐。」一個十三四歲的大姐,早打起簾子等候。不料房間裏先有一人橫­躺在榻床上,摟著個倌人,正戲笑哩;見洪善卿進房,方丟下倌人,起身招呼,向張小村趙樸齋也拱一­拱手,隨問尊姓。洪善卿代答了,又轉身向張小村道:「這位是莊荔甫先生。」小村說聲「久仰」。那倌人掩在莊荔甫背後,等坐定了,纔上前來敬瓜子。大姐也拿水煙筒來裝水­煙。莊荔甫向洪善卿道:「正要來找你,有好些東西,你看看,可有什麼人作成。」即去身邊摸出個摺子,授與洪善卿。善卿打開看時,上面開

列的,或是珍寶,或是古董,或是書畫,或是衣服,底下角明價值號碼。善卿皺眉道:「這種東西,消場倒難。聽見說杭州黎篆鴻在這­裏,可要去問他一聲看?」莊荔甫道:「黎篆鴻那兒,我教陳小雲拿了去了,沒有回信。」善卿道:「東西在哪裏?」荔甫道:「就在宏壽書坊裏樓上。可要去看看?」善卿道:「我是外行,看什麼。」趙樸齋聽這等說話,好不耐煩,自別轉頭,細細的打量那倌人:一張雪白的圓面孔,五官端正,七竅玲瓏;最可愛的是一點朱唇,時時含笑,一雙俏眼,處處生情;見她家常只戴得一支銀­絲蝴蝶,穿一件東方亮竹布衫,罩一件元色縐心緞鑲馬­甲,下束膏荷縐心月白緞鑲­三道繡織花邊的袴子。樸齋看得出神,早被那倌人覺著,笑了一笑,慢慢走到靠壁大洋鏡前,左右端詳,掠掠鬢腳。樸齋忘其所以,眼光也跟了過去。忽聽洪善卿叫道:「秀林小姐,我替你秀寶妹子做個媒­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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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錄取後有不少經濟­援助計畫可選擇。(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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